HermanHeLF

太宰先生和尼采先生的狂信者。
拜伦先生和雪莱先生的追随者。
键盘使用者,喜欢的领域是古典和流行和摇滚和蓝调和灵魂和放克和嘻哈和欧洲,土耳其、西班牙、意大利、爱尔兰和南美和非洲的民间民族音乐。没错喜欢的领域是爵士。
阅读和文学爱好者。绘画和摄影爱好者。
只有艺术,没有技术。
OIer。
坚持锻炼身体只为有朝一日能出斩!赤红之瞳里ANIKI的cos。
那样的话其他几个喜欢的cos也能一起出,而且只要做裤子和锤子,再加上发型就可以了成本很低。

Good Old Fashion

Good Old Fashion.——过去的日子总是更纯真一些,开始的日子总是更美好一些,也许有一些记忆的美化在里面吧,但是事实总是确实如此.

刚开始有计算机的年代,这是一个完全爱好者的领域,大家总是想着「这样可以做更有趣的事情」,「这样可以提供更棒的体验」,这样做出来一些东西,总是先是给自己做的,自己想要的东西,然后想着去和别人共享——简直听起来像乌托邦——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一些东西,然后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建筑其奇形怪状的计算机世界.现在呢?不能说已经没有这样子的人了吧,但是我们很可以说现在更多的人比起来喜欢计算机,更多地是因为计算机能够赚钱才去接触它.

这就让我们联想到摇滚和朋克的历史.一开始的摇滚乐,同样也是单纯「为了摇滚」的,想要摆脱传统的束缚,想要宣泄,这样子受到了许许多多有共鸣的人的喜欢,然后因为受欢迎,就逐渐成为了资本的工具,逐渐失去了刚开始有的一些灵魂,替换了一些其他的灵魂进去.朋克就更加了,对于它的说法有很多,但是平均上来看几乎就是刚刚兴起没多久就变成资本工具,其中的变化很是明显.

我们会发现,「搞烂」了摇滚和计算机的似乎是同一种东西,那就是资本.一开始的时候摇滚和计算机虽然说都是针对一些实际问题,但是骨子里都是很形而上地「为了摇滚」,「为了计算机」,都是非常——我们可以说它是自私——自私的,为了自己的东西.当资本参与之后,渐渐地评判的标准就开始偏移了——从「为了摇滚」「为了计算机」变成了「为了赚钱」.

当一切都变成了赚钱的手段的时候, 它自然要优化它的目标函数.唱摇滚的,宣扬反战的自然没有歌颂爱情的来得受众广大,那么大家都去歌颂爱情好了,这样能赚更多的钱.表面上还是在做和以前差不多的事,但是从取向到倾向都已经很深刻地变化了.这个过程中,就只有搞资本的人一直保持着初心——一开始就是想要赚钱,最后也是想着要赚钱.就像奇迹法一样,打不过就加入,这样想的人也许也不在少数.

我们会发现,我们所说的之前的摇滚和现在的摇滚,看上去很像,但是实质上不是一回事,因为初心改变了.当做一件事的一个人的初心变掉了之后,他实际上就是在做另外一件事了.也许也就是利用了我们对于一开始那件事的理解之后的信任,来引诱我们顺势去接受同样外表的另一件事也说不定——通过利用对摇滚的喜爱,里引诱我们付款支持一些长得很想的完全的商品,就可以是一个例子.

然后在这个过程中资本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呢?资本就是罪魁祸首,资本一定是十恶不赦的吗?其实资本是一个很大的东西,我们知道有奴隶社会,封建社会,然后就是资本社会,再往后也许会有共产社会、乌托邦社会、反乌托邦社会等等,但是现在确定下来的就是封建、资本、还有奴隶和奴隶主的关系这三个是三种很根源的社会形态.资本占了三分之一.它有点像教育的处境:看上去只是三百六十行中的一行或者几行,但是实际上是人类最根源的一个行为,生命意志分成「存」和「续」,这个「续」其实就是教育,分成先天的教育和后天的教育而已.

要探讨资本扮演的角色,我们不妨把资本的位置替换成其他的东西试试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.提到资本就想到政治,如果是政治的话怎么样呢?「摇滚乐起初是为了摇滚,为了摆脱传统束缚而去观察世界,提出见解,然而渐渐地政治参与了,大政治家开始利用摇滚乐受欢迎的现状,要求一些音乐业者去写为了宣传他们政治理念的摇滚作品,渐渐地摇滚乐就成为了政治斗争和宣传的工具」这看起来是不是一样很糟糕呢?可见,罪魁祸首并不是资本,至少不只是资本,政治也可以达到类似的效果,甚至——为了能够捞更多的鱼的摇滚乐也许也也可以达到类似的效果,只不过捞鱼在我们看来还有点酷,有点亲切感,不像政治和资本那样抵触所以反应不大而已.

在这个过程中,抛弃自己原来的标准,抛弃掉初心,去用相似的外表去做其他的事,去迎合其他的标准,这才是使Good Old Fashion之所以独立于现在存在的真正「动作」.就像本来喜欢蝙蝠侠的人,后来喜欢上了蜘蛛侠,于是像写蜘蛛侠那样去写蝙蝠侠的同人文,其他喜欢蝙蝠侠的人自然不爱买他的帐一样,原来要破除传统观念的人最后爱上了赚钱,为了赚钱去选取一些什么素材而写了唱了一首歌——音乐是直接传达感觉的艺术,本着对金钱的热爱而写出的歌自然会传达对金钱的热爱——,其他要破除传统观念的人自然也会觉得「你变了.」因为他确实变了.

然而资本也不是纯粹机缘巧合下坐上这个位置的.资本很大的同时,也只是一个很小的选项,和摇滚、爵士、放克、经院派、理解社会学、英语、字典家、老师、教辅、地图测绘、探险、航海等等等等许许多多选项没办法作出比较的平等的选项.它大就大在想要资本的人太多了,当他们在数量上比政治家要多的时候,他们在概率上就更容易成为初心的改变者.这其实就是我们社会的一个特征,在一些人来看就是一个问题,那就是资本的一家独大,或者说,整个社会价值趋向的资本合理倾向.我们知道社会价值基本上不仅自己只有一个,还倾向于否定存在其他的价值,所以这基本上约等于说社会价值趋向的资本至上倾向.

这个倾向就裹挟着我们继续巩固它自己,很多情况下并不是阴谋论的、主动的,而是不知不觉中发生的.我们会不知不觉间不想要其他的,就是想要换更大的房子,用更贵的家具,赚取更多的银行券和代币.这哪里是纯粹的对幸福的向往呢?这不过是被传统所裹挟随大流而已,似乎觉得随大流,觉得想要更大的房子就是正大光明的.一个人哪里需要90平方米的空间才能算得上幸福呢?像我一样的,有一个三坪的书房就完全可以很幸福了.当然也确实是多多益善没错,三坪一间可以放得下电子键盘,但是放不太下三角式的钢琴,有时候确实会有这样的需要,但是幸福的必要条件的话,电子键盘已经足够满足我了.还可以内录呢,多好.

如果说这是一个问题的话,那么其症结就在于环境上一些势力的过于强大,和人们本身的过于虚浮.真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,通常也会知道只不过是自己想要这个东西而已,到有人拿钱财或者社会影响力来诱惑他的时候,他也会明白钱财或者社会影响力是一些其他人想要的东西,从开始就不会把钱财或者社会影响力和自己的爱好比较,也就不太会受到影响.

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话,也是从两方面入手.

一方面,能否想办法打压一些强大的势力呢?强大的势力一方面具有破坏性的力量和自我存续的倾向,另一方面也同时更容易是虚浮的.越大的组织越容易腐败;越大的人群,其凝聚力的内核也就越浅薄.要把纳粹分子和伊斯兰极端组织绑到一块儿,就只有凭借他们对犹太人的共同厌恶,但他们对犹太人的共同厌恶是不同原因的结果,而要是深究这些原因,他们的同盟就很容易分崩离析.「只要认识不一样了,即使表象相同,也是在做不同的事」,同样的原理也可用在这些初心破坏家身上.

另一方面,环境还是比较难改变的,同时环境也是每个个人组成的,那么是不是可以早一点做好个人的建设呢?不是像很多心灵鸡汤里说的打不过就加入,打不过奇迹法就成为奇迹法,改变不了环境就改变自己成为环境,这样的行动实在是很肤浅的,而且也很多此一举.比起改变自己这么麻烦,还不如好好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,坚定一些,多提升自己的思想高度,多思考,多读读站得更高的人写的书,多整理整理自己的价值,知道自己是什么了,也就不怕环境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动什么手脚.

Good Old Fashion到现在为止也是一种乌托邦式记忆的代名词.那里面很多的气氛和环境对我来说也极富吸引力.希望之后的某个时间点,我们讲Old Fashion的时候可以把Good拿掉,因为那个时候Old Fashion对我们来说就只是时间上的区分了,我们现在的Fashion也会是一样好.

p.s.:「读什么,就成为什么」,这是我的一个特征.开始读鲁迅,读尼采,写作就有他们的习惯在里面,现在听梁文道,也不过只是听了几期八分而已,也许是之前也有过类似的记忆被唤醒了吧,一下子就染上了满满的色彩.但是这样一来需要修改的地方反而少了,我自己也蛮喜欢的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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